回望,凝眸,记忆定格;
浅笑,温情,
惊了芳华。——题记
悠悠长河,岁月如歌,总有那么一个人,封存在记忆深处,让你敬佩。
初遇她,是和闺蜜去公园游玩,荡着秋千,便随手将矿泉水瓶置于一旁空地。不料这一幕被一旁的她尽收眼底,冲上来指着我俩,简直都快怼到我鼻尖儿了。那粗俗不堪的话语宛如机关枪似的自她嘴里喷出,羞得我俩尴尬不已,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看看周围的人目光:嘲讽、同情、吃瓜……最终是我俩乖乖地捡起瓶子灰溜溜地逃了。
从此,她多了个外号——“辣椒婆”。
再见她,是一个黄昏。夕阳在最后沉没于地平线之前尽力将自已的那抹光与热挥洒在大地,天边的晚霞被映得多彩变幻,却莫名令人生出一种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的感慨。借着这落日余晖,我看见了她——许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“辣椒婆”想在一旁的长椅上小憩,但由于过度的劳累,她歪着头便进入了梦乡。或许是梦见了什么美事吧,她嘴角微勾,风儿挑起她额前碎发,露出被岁月刻满了痕迹的额头。退却了平日里毒舌的盔甲,“辣椒婆”安恬美好的睡颜让人恍惚想起,她早已迈入花甲,心中微微改变,一丝敬意油然而生……
最后见她,是一个傍晚。
我路过公园一角的小木屋时,听见了老板的怒斥声,刺耳的一声“滚”尤为突兀。我好奇地透过窗棂张望,怔愣在了原地——是“辣椒婆”!原来,她因为泼辣的行为而被多人投诉,就要离开了……
我脚步僵住,再也迈不动步子。她从屋子里缓步踱出,仅拿了一个小得可怜的包袱。残阳如血,如血的却不仅是残阳。已入深秋,萧瑟的秋风吹红了枫叶,吹走了一代人的年华,牛黄带红的枫叶打着旋儿飘零,寂然无声,却又胜似有声,恰似一场舞蹈,短暂的华丽过后便只剩下了落寞。
在这如景的画中,“辣椒婆”苍老佝偻的身影闯入,与这红似烈焰却染着萧瑟的背景融为一体,凋零、飘落……盛气凌人的她竟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,脱下了工作服的她,身影仿若老了几十岁。
我看着她,唤了一声,她转身一笑,暖意直达眼底,秋风凉飒飒的,让人不知是幻境,亦或是现实。
那个傍晚,那位老婆婆走了,曾经,我们无法理解她,只会一味埋怨她,但她默默无言,只用着自已的方式为这个地方保持着整洁的面容,纵使他人万般辱骂,她岿然不改——她,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佩!
“辣椒婆”的背影愈发显得高大,我未曾去追逐,因为我明白,这个背影,是我穷尽一生也追不上,更追不回来的了……
她,只是一名环卫工人。
一名尽职的环卫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