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一个要好的同学邀请我去卢家湾酒店过生日,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,最喜欢的还是糯米肠炒蛋,糯米肠切成了一片片的薄片儿,像是电饼铛里烤过一般,和炒鸡蛋粘在一起,沾上一点葱,香香脆脆,美味无比。我记得,每到腊月奶奶都要给我做糯米肠,那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。
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”又到过年时,家家户户贴对联,整个小城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,好不热闹!我家也开始准备年夜饭,按照惯例,除夕夜必须要做我最爱的糯米肠了。奶奶从顶楼取下10天前晒的猪大肠,每到这种时候我便会在边上帮奶奶打下手,看奶奶制作糯米肠。
奶奶先将糯米用清水淘了好几遍,手不停地翻洗着糯米,洗干净,看着奶奶淘米时那如核桃般多皱的手,我不由得有些心疼,冬天的水很冷呢,为何要让奶奶来干这些活,只是奶奶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着喜悦,自己根本不觉得劳累,开心地忙碌着。
糯米淘好后,将大肠也清洗了一遍,便开始将大米灌入肠里了。这时我便将每个大肠都吹得鼓鼓的,这些大肠是放在通风处早在十几天前就晾干的,奶奶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不锈钢漏斗,将漏斗塞入了大肠的一头,另外一头已经用线牢固地绑住了,奶奶便拿起一个碗,装了一小碗糯米,缓缓地从漏斗中倒入,见才装了一半,装了小半碗大米,大概地估计了一下,抖了抖碗,使部分米倒出来,随之便将剩下的米倒入。倒完大米后,又稍微地倒了点水进去,大肠内还剩1/5的空余。想必是因为热胀冷缩的缘故吧,怕猪大肠被煮熟后的糯米胀破。
最后一道程序是绑线。虽然是冬天,奶奶早已累得满头大汗,衣服也湿透了,她却未显一点疲倦,脸上依旧笑容满面,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。奶奶陆续将所有的肠放入大锅,放在水里架起柴火煮。
煮了两个小时后,奶奶将锅盖打开,热乎乎的糯米肠出锅了。沸腾的汤都在嘟嘟地冒泡泡,却消散不了空气中的香味儿。闻着氤氲了整个厨房的香味,一股别样的温馨便从心中漾开,我知道那是专属奶奶的爱的味道。
我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,急忙大咬一口,虽然很烫,但香味溢满了整个口腔,奶奶会宠溺地拍着我的头说:“小弟,别急啊,不要烫到嘴。”那糯米肠香香的,糯糯的,是我心中最美的味道!
很久没有回乡下了,奶奶,好想回老家过年,好想回乡下去看看你,好想吃你做的糯米肠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