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我,是颜色不一样的焰火
——我梦即我愿,我行即我道
小时候,追梦是一只展翅的鸟儿,扶摇直上九重天,欲与天公试比高;后来啊,追梦是一株屹立的琼竹,风霜烈火有傲骨,恒古无殇真气节;而现在,追梦是一支手握的笔,执笔贤文谱华章,携手君子度众生。
曾经无数次地在作文比赛中崭露头角,有过一段丰功伟绩。熟识的人们、邻里、亲戚、朋友便纷纷给我戴上了“大才女”的冠冕,一见便赞不绝口。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他(她)们想象的那么好,但家里人还是逢人便乐呵,觉得体面,视我为掌上明珠,全家的荣耀。
后来,接连几次的比赛失利,犹如晴天霹雳,令人始料不及,无疑给了我和全家莫大的打击,随即,周围便响起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,接二连三劈头盖脸地充斥在我耳边。“浪得虚名!谁知道她前几次的奖项怎么得来的!”“就是就是,她做不到的,一介才女竟也不过如此!”
此时的我无言,却胜过有声;此时并未起风,却似潮起潮涌。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,亲沏的茶不觉已微凉,暗自怅惘。现在想来,曾经“执笔贤文谱华章,携手君子度众生”的山盟海誓都变成空口假话了吗?我扪心自问:难道,笔起笔落的美好,就这样消逝了吗?答案是否定的。那么,又有什么世俗眼光是我放不下的呢?我坚定地对自己说:若吾平生夙愿,我为我爱上文学而自豪。追逐梦想,哪怕路途充满险阻,我都会一直走下去,走到身影融入微曦晨光的那一天,走到我生命的尽头!
一个人,脱掉漂亮却磨脚的绣花鞋,锁门背对喧哗的世界,做一朵不一样的烟火,再无旁人冷眼,再无凡尘琐事纷扰,退避在内心一处宁静的圣地,体会到了难得的心灵的片刻安宁,成为自己,己心不扰。一笔一画,惟墨香空留。
微雨时,淡凉中。我提起笔,记下为雨湿泪的凄清,记下如缕如丝的缠绵。
风起时,晓雾中。我提起笔,记下晨曦初绽的清新,记下彩蛛沾露的轻柔。
入夜时,月圆中。我提起笔,记下以天寄情的牵挂,记下借盘解饮的寂寥。
春日之黄昏,我写着,夕阳缓颓,树影斑驳,草木金黄,郁郁葱葱。
夏日之清晨,我写着,晓雾未歇,睢鸟叽鸣,嫩柳风动,书声琅琅。
秋日之午后,我写着,梧桐雨点,一池微澜,黄叶坠地,桂花飘香。
冬日之夜色,我写着,皎月照空,天幕湛蓝,积水空明,松柏暗影。
只是点点的回音,也足以渲染整片的心境。写作似是融入了我的生活,与我如影随形,我又怎会舍得与它告别,形单影只?没有那万人景仰的高度又何妨?我渐渐释怀。纵使该逝去的终是留不住,不变的是笔起笔落,心中万千感慨,这番未央的情结,韶华碾过的岁月,终会谱成留给世人的史书,
下一次的“冰心杯”国家作文赛中,左手执笔,右手抚卷,在这似水流年里,不负文学不负青春。一个人,选择一条注定孤独,不一定为世俗所认可的道路,走下去你后悔吗?我坚定地提起笔,在最后一行款款落下“鎏金岁月,凤凰于飞”。奖项公布出来后,虽未夺魁,但还是名列前茅,毋庸置疑,是个可圈可点的佳绩,再次面对旁人春水般的赞誉时,我只是淡然一笑,“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”,不论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,我只知道,我自己与我的文学梦是无可替代、独一无二的存在,是尘世间最美的烟火。
沙漠或是北极,地狱或是天堂,实现价值或是碌碌无为,由你决定,不被前方困难重重而破了胆;不被面前利益诱惑而眯了眼;不被未来缥缈不定而却了步,我就是我,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。